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空降只為愛情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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空降只為愛情

一頓早飯吃完,白義好很多了,現在十點半,空氣裏的溫度也明顯的上升了許多。

他暖烘烘的,四肢力道活絡起來,衣裳脫下來遞給韓賀。

“謝了。”

韓賀扔完垃圾,接過衣服,隨手往肩上一搭,食指鉤住,衣裳掉在後背上。

“走吧,回家。我看你自在了這麽久,要不要回去趕個稿子?是不是交稿時間要到了?”

白義臉瞬間黑下來,交稿日這麽快就到了嗎?

“滾吧!”

心裏掐著一算,還真是要到了,磨著牙,拖著步子跟在韓賀身後。

然後白義趕稿子的這段時間,韓賀乖覺的不打擾他。

摸著時間跟白義爸媽聊的歡樂,想去拐著彎套點車禍的信息,但是他父母太抵觸了。

觸碰到相關、活著一提及車禍這個點,他父母直接就會強行嫁接到別的話題來,即便和他們說是這邊醫生需要當時詳細信息。

白義父母能把車禍過程說的很詳細,但是回回韓賀直覺就是,他父母有所隱瞞。

聊了兩回後,韓賀也深深的覺得白義父母有問題!為什麽要掩藏白義出車禍‘這件事’?

韓賀抽了一天,直接給自己叔叔打了個電話,照著白義父母說的時間,去查那一起車禍。

很快,兩天後就知道了消息。

接到電話的時候韓賀正在公司裏開著會議,韓賀看著電話顯示,他直接散了會議。

韓賀就是韓賀,明明他接電話出去轉個辦公室就好了。一個眼神,整個會議組散的幹幹凈凈,像是沒人來過一樣。

“叔,你說。”

“十年前確實在你說的那裏有一起車禍,受害者也是你說的人名,白義。大一學生,是你隔壁學校的。”

都是廢話!

韓賀蹙著眉間,右手食指指甲殼輕輕叩著桌面,一陣很有節奏的輕聲。

“說重點,車禍怎麽樣。”

“車禍沒什麽大礙,第二天就能下地了,不過司機逃逸,一直沒抓著。那個局裏估計著沒出什麽大事,也就沒有繼續抓肇事者,白義父母也沒追究。”



第二天就能下地?那這樣的車禍不就和沒撞是一樣嗎?只是皮外傷,連傷筋動骨都沒有?

那他爸媽隱瞞什麽?

怕是有鬼。

韓賀冷著調子問:“除了車禍還有什麽?”

“哎,問題就在這!這個白義是男生吧?撞是沒撞成什麽樣子,但是他… …他… …”

叔叔一陣磕絆,難以啟齒的樣子。

韓賀催促,“怎麽?”

哢哢帶著碎冰聲甩過去,他叔叔支支吾吾小聲說。

“他被人性|侵了。”

… …

韓賀凸著眼睛,咬著冰碎一樣:“你說什麽?”

電話那頭:“不可思議是吧,他是個男生,被一個男人性|侵了。所以他父母第二天出院之後,直接把孩子送走了。肇事司機根本不想找!”

韓賀僵在原地,手指間都動不了,眼神極具縮小。

傻傻的喃喃重覆問:“你說什麽?”

“我說他被性|侵了。”

韓賀腦子裏一根弦過度繃緊,現在直接斷裂。把電話一掛,整個人伏在桌子上,雙手撐著桌面。

所以白義當初走就是因為車禍,加上這種事兒,他父母才把他送走的,而不是不辭而別!

沒想到天天急紅了眼堵結果是這樣… …

可是車禍不嚴重,白義為什麽會驚嚇過度暈厥?因為被……所以上次醫生才說他記憶紊亂?

韓賀努力的讓自己清醒一下,現在只是一知半解,尚不知全貌,不能下斷定!

過了一會兒,他壓制住心裏所有繁覆的情緒後,回撥了個電話。

第一句話就是質問!

“你確定他車禍不嚴重?第二天就能下床?”

對面怔了一會,很爽利的肯定道。

“是的,確定。醫生檢查報告正準備掃描發給你,一會你自己看。”

韓賀捏著手機,手背用力的青筋都一清二楚。再怎麽壓抑,胸口依舊起伏不斷,甚至四肢發僵發麻,已經在輕微顫抖起來。

渾然不知下,韓賀唇角一動,說了一聲:“謝了。”

那邊浮誇說:“你再說一遍?你還會說‘謝’這個字?”

韓賀眸子停冷,怪沒勁兒,指尖一觸就把電話掛了。

筆記本打開,安安靜靜的等著郵件。

雙手互相不停地揪著,心裏澎湃起來的巨浪一次又一次得拍打到他的身上,卷走了他全部的意識。

嘴裏、心裏,腦子裏重覆的只有白義這兩個字,萬萬遍的滾碾在血肉骨骼中。

當初丟失白義的是他,是那場他父母發現的‘意外’,而不是白義的落荒而逃!

郵件剛好就這個時候傳過來,韓賀捏著鼠標看完了全部住院資料。

額頭擦傷,面部擦傷,右肩擦傷,右邊小腿淤青,某些部位有性侵痕跡,傷口撕裂——

入院時間是2010年9月30日22:07:46 辦理出院2010年10月1日9:32:07

真的就是第二天就出院了。

可這個時間……這個痕跡是他造成的!

白義父母一直閉口不談的是這個嘛?是覺得他是個男生,不光被司機撞倒,還被那啥了?所以肇事者也不敢找,怕流傳出什麽對白義不好的事兒來傷了他?

所以直接就讓白義離開了這個城市?

他蹲死了三年,咬死是白義的不辭而別,結果是自己一手種下的孽緣,真是種因食果!

韓賀收拾了下準備回家去找白義,順便把腦部的私人醫生約好,他非要檢查出個結果,看看白義到底是不是記憶紊亂。

如果是因為十年前那一夜,真的太好解決了。

現在白義要是在他面前,他能把自己扒光送出去贖罪,就為了求白義回來。

東西剛收拾好準備走,徐正青迎面撞上來。她看著韓賀臉色不是很好,眉宇裏帶著冰冷,徐正青硬著頭皮說。

“有人說小花抄襲,現在網上鬧起來了,這馬上要出版了… …事兒解決不好怕是麻煩。”

韓賀駐步,大手一把抓過徐正青抱著的平板。

修長的手飛速的點著新聞… …這都上了熱搜——

白義名聲這麽大了?點開後全都是鬼扯、亂編造。

他眉頭蹙的很厲害,臉繃得很緊。

原本悸動的心、想邁走的步子,看到這些之後,他站穩了身子,手上其它東西暫時放下。

“明顯有人故意針對白義。”

然後調出幾個黑的最狠、‘證據’最足的ID,遞給徐正青。

“查他們在哪裏。”

徐正青看了下,“這幾個有什麽不一樣的嗎?”

現在黑的人那麽多… …

韓賀推了推眼睛。

“知道的有點細,我懷疑是自己人,或者‘合作方’。”

韓賀重新拿起東西,步子邁開準備走。

他的寶貝被人黑了,現在心裏可能難受,他現在要回去進行一番懺悔與慰藉!靠此拉近一些他和白義地距離!

步子剛動一步,停下紋徐正青。

“公司有人不喜歡白義嗎?”

徐正青抿住嘴,這個她不想聽。作者之間撕B也是常有的,但是一個公司這樣搞,太觸線了。

更何況公司大部分作者都在她手上寫過,韓賀這樣一說,她難免有點不舒服。

臉色白了下,但是還是應下。

“我去看看。”

韓賀知道她不舒服在哪個點上,但是沒有安慰。

白義是什麽人,世界上沒人比他清楚。每一個字要抄,白義也是抄新華字典。

“找出‘抄襲’的調色盤,直接公布出去,白義不會抄襲的!我有事,公司有事你處理,你可以應付過來。”

出版在即發生這樣的事,徐正青心裏本生就不痛快,可她現在都不是主編了,還要幫韓賀收拾攤子?

韓賀那話才落,徐正青心裏更不痛快起來。又給她!什麽都事她來!

韓賀涼薄的聲音又傳過來。

“白義的事情處理完了我就走,主編還是你。我天降過來只是為了他!你的工資還是按照主編發,事也是按照主編的做。我嘛,只是掛個職來追人的。”

徐正青消化完這話的時候,韓賀已經走了… …

這什麽意思?她還是主編,韓賀只是掛職追人… …就,就為了白義?這麽直白嗎?

徐正青現在腦子短路,突然想到一件事,拿出手機撥了白義的‘家屬’電話。

這次通了——

“你怎麽知道這個號碼的?”

手機裏裏面傳來的聲音冰涼,帶著回響,就是玻璃墻外的走廊上……

… …

徐正青原地要爆炸,真的是她的猜想,白義在緊急聯系上上面的電話是韓賀——

當初她只是頭腦發熱,想試試會不會是她的猜想,現在證實之後,徐正青一臉通紅。

這是竟然一對CP!!

不知道從哪裏找關系空降過來,就是為了做白義的上司?

我的天,這是什麽神仙愛情?徐正青覺得現在得買把鎖,鎖死這段絕美愛情。

徐正青現在腦子空的只有白義和韓賀並肩一起得樣子,兩個人得顏頂夠,配的一批!

她沒敢說話,喘氣都來不敢大口,一個間隙中手快掛了電話。

韓賀驅車回家的快,撞上下樓買可樂的白義。

白義一身黑色,衛衣加上運動褲,帽子下面的頭發格亂七八糟的堆著,顯得更加不羈。

韓賀伸出手把他的帽子扯下去,看到了更加淩亂的頭發。白義一臉慍怒抗拒,眼神裏帶有抵觸。

韓賀眼睛彎起來,緩緩含笑,鏡片上的光好像都帶了兩分暖調。

“不能梳梳頭發再出門?”

白義自從上次吃完餛飩之後,已經不太排斥韓賀了,這麽多天趕稿子,日夜顛倒的,韓賀也很乖覺的沒來打擾。

要不是現在看到韓賀,他都忘記了,韓賀住在自己家隔壁。

十六年前的熟悉感慢慢回來,所以相處模式很快的就進入到了熟稔的方式,畢竟是骨子裏愛過人。

白義一手把帽子又兜在頭上。

“我就買點可樂,一會就上來。”

韓賀一手撐住白義耳旁的墻,腦袋往下垂了些,聲音帶些軟氣,沒有淩厲。

“我家有,要嗎?”

白義倏然地瞪著眼睛,腦子開始發蒙。這是什麽行為?邀請去他家?

白義搖頭,嘴上說:“不了,我下樓就好。”

心裏實誠:很想去看看韓賀的家長什麽樣子——

清醒的意識告訴他:不能去!他們現在是什麽關系,同事關系!私人領地什麽的,太親密了。

心裏反駁:私人個屁,還有那個時候私密?

腦子裏犯渾,沒控制住剎車,又想到了當年那個教室。

韓賀如果知道白義是這個心裏,他會想說:去你大爺的同事關系,我是想跟你處對象!

但是韓賀現在想著車禍和現在黑粉的事兒,就不打算去添亂的攪擾白義。

“去吧,我等你回來。”

??

“啥?”

白義狐疑地看了一眼韓賀,他臉上寫滿正經,與往日有些不一樣了!

韓賀把西裝袖口解開,輕松隨意說:“我也想喝,帶一瓶。”

白義把額前的頭發拽了拽,“你不是說你家有嗎?”

韓賀短促地笑了聲,眼睛深邃又迷人,聲音低沈又撓心:“騙你的。”

… …

白義知道韓賀的意思了,剛才向誆騙去他家!想到這裏,鎖骨不禁有點發燙,身子半僵硬得繞開韓賀。

電梯門關上的一瞬間,走廊裏充滿了韓賀的朗聲回響。

“給我也帶一瓶,別忘了!”

白義覺得心突然怦怦跳起來,碎罵:“我帶你大爺。”

最後白義回家的時候,站在韓賀家門前,看著只穿有白襯衣的韓賀,伸出那一瓶可樂的時候… …

他有些發楞的看著自己手上的可樂——

為什麽還是給他帶了?

什麽時候買的?

收買時候多拿了一瓶?

付賬的時候為什麽沒有發現?

… …

這有點玄啊!他怎麽不記得了?白義一臉懵然,腦子迷糊得厲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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